抹茶海盐冰淇淋🐾

玻璃糖 痛了喉咙 甜了舌尖

【四月是太太的谎言 6】报复

蔡徐坤×朱正廷

文/抹茶冰




      “   戒了烟我不习惯
          没有你我怎么办
          三年零一个礼拜
          才学会怎么忍耐
                                          ”

-

我没想到能这么巧。

巧到好久没回来,一回来就在这里遇到朱正廷。

清明节放假了,今年正好老板家里新添了一个儿子,一高兴就给我们所有人放了整假,叫我们回家多看看。我也思忖着今年过年加班在家里待了几天就匆匆走了,就准备回来多待几天。

吃了晚饭之后想着出来随便转转,转着转着就转到了母校门口。我站在马路对面盯着橘黄色路灯下“T市一中”几个大字,思绪逐渐变得有点恍惚。

听到有人叫我名字的时候下意识地转头,这个四五年不见的人拉着一个有他半个人高的银色行李箱站在我身后七八米处。我看着他从小到大纹丝不动的直挺脊背与依然如故的清冷气质,不禁扬了扬嘴角。






饮品店里面的客人稀稀拉拉分散着,刚下过雨的道路还没完全干,店员早已把空调关掉大敞着玻璃门。一阵一阵的风吹得我一个激灵,裸露在外面的后脖颈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您好,请问您需要点什么?”偌大的店面里面却只剩一个店员在值班,看着不到二十岁对着我俩面带微笑的兼职的小姑娘,朱正廷的眼神闪了闪。

“这家…你们家的老板还是原来的那个吗?”我正在浏览单页,就听到身边的人喃喃出声。

刚踏入社会的小姑娘依然保持着她的活力与热心,对着面前这个一席白衣的清冷男子回答道:“我不太清楚以前是个什么情况,但我从小学开始就在这跟前住了,大概这家也在了有十来年了吧。”

“十多年了吗…”






我跟着他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面对面坐下,结果发现没拿吸管,便转身回了柜台处。店员小姑娘向我投来一丝羡慕的眼神,小声地对我说了一句“你男朋友好高好帅”,我转过头看了一眼坐在位置上看着窗外的朱正廷,对着她笑了一下又摇了摇头,在她略微不解的眼神中走了回去。

撕开吸管外面的纸包装,正准备扎进饮料的时候,对面一直低着头挖冰淇淋的人突然出声:“这些年有什么变化么。”

我下意识地想回答他都挺好的,反应了一下发现不知道他问的是谁,本来顿住的手准备继续扎下去的时候又顿了一下。

他像是没有发现我的踟躇举动,挖了一大口淡粉色塞进嘴里,十来度的室温也没有阻止他硬生生地将冰淇淋咽了下去。

我看着他这幅样子,手中的管子是怎么都扎不进去了,咬咬嘴唇,开口道:“他…结婚了。”

他抬起头好笑地看着我,眼睫毛忽闪两下,像是一只轻落在叶片上的蝴蝶,“这有什么好犹豫着不说的。”

我盯着他眼中怎么藏也藏不住的凄美,恍惚间好像回到了七八年前,他这样笑着看向我,那时他的眼睛里流下的泪像关不掉的水龙头一样,下巴抬起的弧度和现在这样如复刻般相似。





那时候是我高三的暑假,也是朱正廷在K市上大学后回来的第一个暑假。我正坐在一边看着即将分离的高中同学们在KTV包厢里死去活来尬歌的时候,接到了朱正廷的电话。

赶到这个饮品店的时候,只看见朱正廷一个人眼睛红肿着愣愣地盯着前方,眼泪划过优美线条的下巴一滴一滴落在了他面前早已化成一滩让人毫无食欲的粉红色汁水里。他对面的那个位置椅子被斜斜拉开,只留下桌子上一杯只喝了一两口还淡淡冒着寒气的鲜榨青梅汁。

玻璃门的门把上挂着几串风铃,风一吹就发出叮叮当当清脆的几声,空调的风吹得我手脚冰凉,我却像是听到了朱正廷那里发出什么碎了的声音。

“我和他说分手了。”他就是这么看着我,这样地对我说出这句话的。





我们高一新生新进学校的时候,总有一些机会会被学生会的各种部的部长拉进他们的阵营。当时蔡徐坤往那一站,就有一堆学姐看上了这个耀眼的学弟。可没当她们有所行动,这个万众瞩目的小帅哥就径直走向最角落的文艺部,“噔噔”敲了两下桌板,对着睡眼惺忪的文艺部部长绽放了一个极具杀伤力的微笑。

我抱着几本书站在一边,歪了歪头看着这奇怪又微妙的一幕。

后来他俩就肆无忌惮地牵着手在校园里到处晃悠,在学校周边的甜品点约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吻,在周内上学期间出去偷食禁果,第二天早上我背好书包打开门的时候,碰见朱正廷满脸疲倦地从电梯出来准备拿钥匙开门,看见我让我帮他给他们班老师请假。

我其实最初也搞不懂他俩为啥会分手,后来我不小心在朱正廷面前重新提起这件事的时候,他才告诉我蔡徐坤马上要艺考了,他不能在他的追梦路上成为他的累赘,世界太大了,流言和蜚语是真的能够溺死人的。

“长痛不如短痛,我不想在他身上留下太深的伤疤。”朱正廷盯着远处,依旧喃喃着。






我终于把吸管成功地插了进去,猛地吸了一大口,甜味还没完全上来,梅子的酸涩就完全控制住了我的味蕾,刺激地我眼眶发疼。

他早已放下了手里的塑料小勺,盯着碗里剩下的冰淇淋等它慢慢化掉。






朱正廷的左手虎口处有一道伤痕。

那时我们都上了大学,我去了帝都读了艺术院校,而蔡徐坤却在艺考前夕扔下梦想毅然决然参加高考去K市上了金融系。

我问他原因的时候他跟我说他一直的打算就是继承家业,什么追逐梦想都是年少轻狂玩玩而已。

我把这话传回给朱正廷的时候,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抿了抿嘴,每次都是这样。

那时候蔡徐坤身边的女朋友总是换了又换,朱正廷也是每日泡吧夜夜笙歌,在他发现自己连着被劈腿三次之后,他拨通了那个不懈勾引他每一任前女友的人的电话。

“有意思吗?报复我?”

“就是有意思啊,特别有意思!”蔡徐坤搂着一个大胸细腰的美女走到朱正廷面前,伸手打掉他手里拿着的手机,屏幕在酒杯里一下子就灭掉光亮。

蔡徐坤嘴角带着讥笑地看着朱正廷脸上的错愣逐渐变成愤怒,把怀里的美女再往自己身上蹭了蹭,甩下一句“你只要谈一次我就让你被劈腿一次,我就是要报复你啊哈哈哈哈……”

至此之后他就染上了酗酒的坏习惯,也不再进行什么性爱活动了,只是喝酒,没日没夜地喝酒,连课都不回去上了。三天两头就被送到医院去洗胃,手上吊瓶还没打完就拔了针跑出来继续喝,喝到天昏地暗,没有知觉。

我后来在帝都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想,要不是他手上这道伤,估计他就会因酒精中毒而死了。

直到有一天他坐在酒吧角落里抱着酒瓶子往嘴里灌的时候,蔡徐坤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拎着他的领子强行从他手里抢走瓶子。朱正廷当时已经喝得没什么意识了,不管不顾地就要去抢,这么一拉一扯之后,酒瓶子就成功地砸在了墙上,玻璃碎片和酒液一并掉了下来,在他左手虎口处划上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蔡徐坤到现在都记得,朱正廷手上的伤口怎么也止不住地冒着殷殷鲜血的时候,怀里人抬起头对着他绽出的那个傻到纯真的笑。

那是他在他们分手后,在朱正廷脸上见到的唯一一个笑容。

蔡徐坤眼睛红得充血,粗暴地把他拽到怀里打横抱起,冲到门口打了车叫司机去最近的医院。一路上顾不得他手上的伤口让血迹在他整个裤子右腿中部蔓延,蔡徐坤贪婪得汲取着他嫩白脖颈处的气息,像是要将他揉进怀里一般紧紧得抱着不知道是醉了还是失血导致昏厥的朱正廷。



朱正廷再次醒来的时候,一睁眼看到的就是蔡徐坤。

他第一次见到蔡徐坤哭,在他印象中面前这个小他两岁的男人是从来都不会哭的。

“你不要再报复我了…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报复我…不值得…我不值得你这样…”

憔悴的朱正廷伸出右手抚上憔悴的蔡徐坤的脸,因生病而使本就白皙的手臂变得几近透明,青紫的血管在白炽灯的照耀下越发明显。蔡徐坤赶忙抓紧他细得两根指头就能圈住的手腕,生怕他随时会消失不见。

“还疼吗…”爬在床前的男人哽咽着问他。

他眨了眨眼,不知该怎么回答,视线却一直停在蔡徐坤的脸上没有离开。

“…缝了六针…恐怕以后就会留疤了…”他还是小心翼翼得像只大型犬一样爬在那里,看着病床上瘦得快要脱相了的人。

之后他们却像奇迹般地和好了一样,俩人都开始奋发学习,每天泡在图书馆里至少十个小时以上,有时候会借着成年人的身份在酒店里颠鸾倒凤,互相寻找生理上的慰藉。

我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好下去,就像高中那时候的那样。直到有一天深夜凌晨三点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国内长途电话。

朱正廷走了。

带着他的所有行李,将自己在蔡徐坤生活里留下的所有痕迹都带走了,连联系方式都全部失效了,什么也不留。





“他真的好狠…”

我看着面前的这个别人眼中的成功男人紧皱着眉头,仰起头就把瓶子里高浓度酒精的液体往自己嘴里灌。我却没有阻止他的想法,也没有阻止他的力气。

“真的是报复地彻彻底底啊。”我放下了刚打完找人送他回家电话的手机,就听到醉倒在桌子上的蔡徐坤嘴里喃喃道。





后来他成了业界有名的行动力干脆的CEO。

后来他成了北美出色的头脑缜密的精算师。







我把他送走的那天早上,在朋友圈发了一张偷拍朱正廷光影下的侧脸,下面是T市机场A座登机楼的坐标。果不其然,下一秒就有私信发了过来。

“他回来了??!”

我站在玻璃窗旁边看着那架刚刚起飞冲向晴空万里蓝天的飞机,回复了他两个字,










“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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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宝贝出道快乐❤

感谢上一位的邀约 @和我距离三点五公里

请大家期待明天的这位 @企鹅啾

爱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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